江渚暮行舟

江暮舟,一条咸鱼。

【舟渡】PTSD。[日常/短]

*时间线接原著正文结尾。

自滨海回来那天后,骆闻舟的梦里连续一周都只有那一个场景。
是在滨海时他解开费渡脖子上的金属环后,一把抱住咳嗽痉挛的费渡。费渡身上的伤痕,被血染红的裤腿,还有惨白到近无血色的脸和几近涣散的意识。
很长一段时间骆闻舟都忘不了那天的场景,半夜惊醒后手脚冰凉一身冷汗。
刚从滨海出来的那几天是市局最忙的时候,陶然本想将骆闻舟的工作揽下让他专心在医院陪着费渡,结果被骆闻舟拒绝了。
骆闻舟守到费渡脱离生命危险才回家将沾血的衣服换下,拜托穆小青女士再照顾骆一锅一段时间后回到市局继续主持工作。费渡还在重症监护室时他就天天加班睡在市局,刚一转出来便成每天市局医院两点一线。
很多事费渡都不知道。比如在费渡昏迷期间骆闻舟每天晚上都守在病房,闭眼便是滨海那日的场景。半夜惊醒时只有躺在病床上面无血色的费渡,唯有一旁的仪器告诉他人还活着。
骆闻舟不止一次想过等这混蛋醒了就好好收拾一顿,新账旧账一起算。
结果是直到费渡出院住回他家,连脖颈处那可怕的瘀血都散的差不多了,骆闻舟也没做好回忆往事的思想准备。反而是一会儿没见到费渡就寒毛直竖心率飙升,也是陶然说的轻度“PTSD”。


连日高强度的收尾工作加上费渡恢复出院,骆闻舟已经很久没梦到过那个令人心悸的场景。
结果今天那人就为了找猫去了地下室以致下班回家的骆闻舟没找见费渡,心率又飙了一回一百八,还惊出一身冷汗外加手脚冰凉腿发软。
下午被这么一吓,晚上意料之中的‘梦回滨海’。
夜半惊醒的骆闻舟看着睡在身边的费渡,微微颤抖的手拨开人脖颈处的几缕头发,借助昏暗的灯光脖颈处那有些渗人的瘀血清晰可见。
骆闻舟轻轻地、缓缓地吐出一口气,探身去把费渡放在外面的手塞进被子里。
费渡睡觉轻,哪怕是现在刚出院没多久身体还没恢复的情况下。骆闻舟已经尽可能放轻动作,还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把费渡吵醒的。
他才把费渡的手塞进被子里又将被子往上拉了拉,来不及收手忽然被费渡搂上腰吓了一跳。后者侧过身手臂收紧整个人都贴进骆闻舟怀里,刚刚睡醒的声音还有些发哑。
“师兄…”
骆闻舟本就没平复的心跳现下跳的愈发厉害,心里暗骂两声又不敢贸然动他生怕再动到那没好利索的脚踝。兔崽子不怕疼,他怕。
最终骆闻舟只是皱着眉头开口轻斥,语气却不由自主地柔和许多。“别乱动。睡个觉都不老实,待会儿压着伤口。”
费渡是从骆闻舟今天下班后才意识到他不正常的,而下午在地下室时不经意间碰到的急促心跳跟现在感受到的一模一样。
滨海那日骆闻舟赶到时他已经意识涣散,并不知道自己当时的样子会带给他师兄多大的…视觉冲击。而且骆闻舟这个人很少在费渡面前表现出来他的不安,以致从医院醒来之后的这些日子,他一直都没发现骆闻舟有什么不对劲。
“没能注意到师兄心灵上的创伤,还让师兄为我担惊受怕。”说着费渡叹了口气,单手解开骆闻舟胸前的几颗扣子,睡衣一敞庄重且认真地低头吻上骆闻舟胸膛。“良心难安。”
“……”
骆闻舟一手虚扶在他背后听了这话陷入沉默仿佛在组织语言,半晌才喉结滚动吐出一句自他出事后一直压在心头的话。
“你有个屁的良心。”

费渡以为骆闻舟又要开始长篇大论的教训,结果半天不见下文。直等到泛起困意昏昏欲睡,才等来急促的心跳渐趋平缓,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

“睡吧。”
躺在骆闻舟臂弯的费渡在半梦半醒间感受到骆闻舟落在他额上的吻,小心而温柔。
还有耳畔那句听不大真切的喃喃细语。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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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笔渣ooc属于我,神仙爱情是舟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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